第 2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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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章
程雲諫欲言又止, 他終究是一個體貼的男人，不願意在這時戳謝大少爺的傷疤。
明欣樂得當惡人。
她客觀道，“沒想到你的飲食習慣還挺——”她想了想, 給出一個合適的詞, “平易近人的。”
謝之舟漲紅臉, 他強撐威風的模樣堪稱楚楚可憐，可惜在場無人同情。
他聲音沙啞，向舒蘭伸手, “過來，之前發生的事情, 我都可以不計較。”
程雲諫驚道, “你人還怪好嘞。”
明欣默契接上, “一個愛吃瘋狂星期四的少爺, 能壞到哪裏去呢？”
他倆對視一眼，意味深長地一笑。
謝之舟沒朝他們掃上一眼, 固執地盯著舒蘭。
舒蘭無法理解。她懷疑自己和謝之舟有生殖隔離。
她們分手了, 而且分得很難看。
謝之舟哪裏來的勇氣認為自己會回到他身邊，而不是甩他一巴掌呢？
她搖頭, “對不起, 我是麥門信徒, 我不和吃瘋狂星期四的男人做朋友。”
謝之舟的傲慢不允許他再次出言懇求，他再次緊緊盯著舒蘭，像一只捕獵的動物盯住自己的獵物。
“你知道分寸, 下次我不會心軟。”
房門哐當一下關上, 仿佛要代替住客發洩出他心中的怒氣一般惡狠狠地咬上門鎖, 徒留另外三個人在門外面面相覷。
明欣慢悠悠地說：“我猜，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給你打電話, 也可能親自過來找你，說他想見你。”
“不會吧？”舒蘭說，“謝之舟不是會對其他人低頭的人。”
她不知想到了過去的哪一幕，臉別到一邊，“總之，我不信。”
明欣憐憫地看著她，“你對火葬場的力量一無所知。”
她伸出一根手指，搖了搖，“賭不賭？輸的人請喝奶茶。”
舒蘭沈思，幹癟的錢包在腦海裏向她招手、哭訴。
人生在於一搏，她咬牙，“我賭他不會來找我。”
明欣悠悠道，“我賭他會。”
程雲諫左右看看，選擇站在明欣一邊，“我跟聰明人下註。”
他們面前的房門打開，彭溪安鬼鬼祟祟地冒出半個頭，“我賭他不會，大少爺絕不屈服！”
程雲諫摁住他的腦袋，無情地塞回房裏，“穿好衣服吧你！”
考慮到躲出來點外賣的謝之舟就在酒店同一層，四人沒有在酒店多待，開車直奔附近的警局。
明欣問：“你還記得你的手機賬號和密碼嗎？”
程雲諫知道她想做什麽，邊開車邊道，“我在來的路上打過他的電話，他的手機關機了。用app定位的方法不管用。”
明欣也不氣餒，“你和她用什麽聯系的，□□還是微信？”
彭溪安穿上程雲諫的衣服，拘謹地縮在後座，恨不得躺進後備箱裏，以期任何人都不會打擾到自己。
他自知丟臉，小小聲道，“□□。”
程雲諫心領神會，“把你的□□登上，新手機給她。”
彭溪安正想嗆一句“你們夫妻倆真是默契”，看到程雲諫從後視鏡掃來的一雙眼睛。
他在嘴巴前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，手機畢恭畢敬地遞到明欣手裏。
明欣打開□□，果不其然發現彭溪安已經被對方刪除了好友。
她點開空間的訪客記錄，向後座的兩個呆瓜解釋。
“一般仙人跳的目的是為了從受害者手中獲得錢財、把柄。這位小姐卷走了彭溪安的錢包、手機和身上除短褲以外所有的衣物。”
“看起來她是為錢來的，但是造成的結果很奇怪。”
她頭也不擡，“彭溪安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，順勢和他交往不是能拿到更多的錢嗎，還更安全。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都分不清，趁早別做這行了，騙子也是要點智商的。”
舒蘭的註意力從謝之舟身上轉移過來，“有可能她沒發現彭溪安是一個有錢人呢。”
“我是沒看見他來的時候穿的什麽，但我知道他訂的酒店和謝之舟在同一層。他的桌上有歡迎入住的賀卡和歡迎禮紅酒。這是vip會員才有的服務。”
“我想不通什麽人會選這種環境仙人跳，她不知道酒店走廊有監控嗎？理論上我們報警以後，明天就能在警局見到她。”
程雲諫會意，“你覺得這是針對溪安設的一個局。”
彭溪安瑟瑟發抖，“大人，我是無辜的！”
他悲憤吶喊：“我只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富家公子而已啊！”
“找到了。”明欣道。
她點開一個頭像，“這是那個女孩的小號。”
兩個腦袋一起從後座擠過來，眼巴巴道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我交叉對比了你的空間訪問記錄和好友關系鏈。這個賬號的頭像和那女孩的頭像出自同一個游戲，是同屬一個陣營的ssr，簡單點說，他們是官推。”
“空間只有申請後才能訪問，但是精選照片很有趣。”
她拿起手機，方便彭溪安看清楚，“是她自己的照片，你看看，是這個人嗎？”
彭溪安驚恐的眼神從照片平移到明欣臉上，又平移到開車的程雲諫身上。
程雲諫怒道：“幹嘛這麽看著我？”
“沒事。”
彭溪安瑟縮地坐回去，坐姿板板正正，好似自己坐著一屁股鋼釘，“以後嫂子說什麽就是什麽，我絕無二話。”
彭溪安在警局裏做筆錄，聲淚俱下地傾訴自己是怎麽被網戀對象騙了感情卷了衣服。
明欣找了一個借口出去，到附近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和打火機。
她靠立在墻邊，拆開煙盒。
墻角邊探出一只手，偷龍轉鳳，用一盒巧克力輕巧地換走她手中的煙盒。
程雲諫上下拋著煙盒，“你的心情不好。”
他順理成章把煙塞進自己口袋裏，“這一段沒有出現在你的小說劇情裏嗎？”
明欣看了看四周，沒有其他人過來。
“我看到的劇情是虐戀二人轉，算上你，”她點點程雲諫的胸口，“也就三個人。”
“有人借自己知道劇情的優勢，想騙奶茶喝。”程雲諫從明欣手上抓走一顆巧克力，滿臉幸福地吃掉，“我不說是誰。”
“我可能殺你這個知情者滅口。”
“好可怕，我已經開始害怕了。”
明欣正色道，“你知道相關的劇情嗎？”
“我知道的劇情很多，可惜，沒有。溪安在劇情裏是我哥t打臉時負責倒吸一口涼氣的小嘍啰，還不如我這個十八流小反派戲份多。”
也就是在他們已知劇情外的故事。
難道江城除了謝大少火葬場、程傲天發家史和甄小寶她媽帶球跑以外，還有第四個劇情，第四個覺醒者嗎？
明欣漠然地塞了三塊巧克力進嘴裏，“最好不是刑偵故事，或者靈異小說，我的心臟經不起驚嚇。”
程雲諫安慰道，“說不定是我們多想了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
程雲諫伸手過來，打算拍拍她的肩膀，他的手還沒碰到明欣的衣服，突然停住。
程雲諫佯裝若無其事地縮回手，悻悻地揣在懷裏搓了搓，“沒關系，你不是一個人，我也不是一個人。”
他眼神四處亂瞟，好像對面墻壁上脫落的墻皮是一副世界名畫，值得研究。
“我們現在可是同夥誒，是共犯關系。如果有需要，我們說不定可以一起去殺人。”
明欣一拍他的腦袋，“要做違法亂紀的事你自己去做，我是守法公民。”
程雲諫慢吞吞嘴角一彎，“活過來啦？我剛才開玩笑的，你要是做了違法的事，我親自去報警，每周都去監獄探監，給你講謝之舟的追妻進度。”
“謝謝你的體貼。”明欣皮笑肉不笑，“你真會安慰人。”
“好吧，我肯定不是一個會說話的天才。我知道你不會那麽做。”程雲諫說。
他站直了，腦袋比明欣高出一大截。即使是垂眸的動作，做起來也沒有任何居高臨下的意味。
他看著明欣，也只看著明欣。
“我認識的明欣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好人，是一個嘴下從不留情的聰明人，是一個說得比誰都壞、做得比誰都好的壞女人。”
“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秘密，我不會主動問的，我可以等到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。”
他不自在地舔舔嘴唇，“我想說，你可不可以不去想那些會讓你心情糟糕的事，不去看他們，不去理會他們。”
“多想想讓你高興的事，想想家裏的貓，想想錢芙齡、舒蘭她們，想想你準備籌辦的游戲工作室。”
“要是你實在沒有可想的東西，也可以，也可以……”
他的聲音輕得如同一片雲，飄忽掠過心頭。
“也可以想想我。”
明欣眨了眨眼睛，她客氣道，“我會的。”
她把巧克力包裝紙塞進口袋裏，“我們走吧。”
她率先離開，走過一個拐角。
在程雲諫看不到的地方，她的手藏在口袋裏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。
她們轉回警局，看到舒蘭等在警局門口，像一塊茫然無助的石頭蹲在臺階上。
舒蘭擡起頭，怔怔地看著明欣。
第一句話，“剛剛那個仙人跳的女孩過來自首了。”
第二句話，“彭家人也來了。他們都在裏面。”
第三句話，“那女孩帶了一份DNA檢測報告，說她才是彭家的真千金，彭溪安是假冒的冒牌貨。”
沒有第四句話，所有人都沈默了。
明欣痛苦地捏了捏眉心。
“現在真假千金裏的千金已經不強求是女性了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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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雲諫欲言又止, 他終究是一個體貼的男人，不願意在這時戳謝大少爺的傷疤。
明欣樂得當惡人。
她客觀道，“沒想到你的飲食習慣還挺——”她想了想, 給出一個合適的詞, “平易近人的。”
謝之舟漲紅臉, 他強撐威風的模樣堪稱楚楚可憐，可惜在場無人同情。
他聲音沙啞，向舒蘭伸手, “過來，之前發生的事情, 我都可以不計較。”
程雲諫驚道, “你人還怪好嘞。”
明欣默契接上, “一個愛吃瘋狂星期四的少爺, 能壞到哪裏去呢？”
他倆對視一眼，意味深長地一笑。
謝之舟沒朝他們掃上一眼, 固執地盯著舒蘭。
舒蘭無法理解。她懷疑自己和謝之舟有生殖隔離。
她們分手了, 而且分得很難看。
謝之舟哪裏來的勇氣認為自己會回到他身邊，而不是甩他一巴掌呢？
她搖頭, “對不起, 我是麥門信徒, 我不和吃瘋狂星期四的男人做朋友。”
謝之舟的傲慢不允許他再次出言懇求，他再次緊緊盯著舒蘭，像一只捕獵的動物盯住自己的獵物。
“你知道分寸, 下次我不會心軟。”
房門哐當一下關上, 仿佛要代替住客發洩出他心中的怒氣一般惡狠狠地咬上門鎖, 徒留另外三個人在門外面面相覷。
明欣慢悠悠地說：“我猜，過不了多久他就會給你打電話, 也可能親自過來找你，說他想見你。”
“不會吧？”舒蘭說，“謝之舟不是會對其他人低頭的人。”
她不知想到了過去的哪一幕，臉別到一邊，“總之，我不信。”
明欣憐憫地看著她，“你對火葬場的力量一無所知。”
她伸出一根手指，搖了搖，“賭不賭？輸的人請喝奶茶。”
舒蘭沈思，幹癟的錢包在腦海裏向她招手、哭訴。
人生在於一搏，她咬牙，“我賭他不會來找我。”
明欣悠悠道，“我賭他會。”
程雲諫左右看看，選擇站在明欣一邊，“我跟聰明人下註。”
他們面前的房門打開，彭溪安鬼鬼祟祟地冒出半個頭，“我賭他不會，大少爺絕不屈服！”
程雲諫摁住他的腦袋，無情地塞回房裏，“穿好衣服吧你！”
考慮到躲出來點外賣的謝之舟就在酒店同一層，四人沒有在酒店多待，開車直奔附近的警局。
明欣問：“你還記得你的手機賬號和密碼嗎？”
程雲諫知道她想做什麽，邊開車邊道，“我在來的路上打過他的電話，他的手機關機了。用app定位的方法不管用。”
明欣也不氣餒，“你和她用什麽聯系的，□□還是微信？”
彭溪安穿上程雲諫的衣服，拘謹地縮在後座，恨不得躺進後備箱裏，以期任何人都不會打擾到自己。
他自知丟臉，小小聲道，“□□。”
程雲諫心領神會，“把你的□□登上，新手機給她。”
彭溪安正想嗆一句“你們夫妻倆真是默契”，看到程雲諫從後視鏡掃來的一雙眼睛。
他在嘴巴前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，手機畢恭畢敬地遞到明欣手裏。
明欣打開□□，果不其然發現彭溪安已經被對方刪除了好友。
她點開空間的訪客記錄，向後座的兩個呆瓜解釋。
“一般仙人跳的目的是為了從受害者手中獲得錢財、把柄。這位小姐卷走了彭溪安的錢包、手機和身上除短褲以外所有的衣物。”
“看起來她是為錢來的，但是造成的結果很奇怪。”
她頭也不擡，“彭溪安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，順勢和他交往不是能拿到更多的錢嗎，還更安全。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都分不清，趁早別做這行了，騙子也是要點智商的。”
舒蘭的註意力從謝之舟身上轉移過來，“有可能她沒發現彭溪安是一個有錢人呢。”
“我是沒看見他來的時候穿的什麽，但我知道他訂的酒店和謝之舟在同一層。他的桌上有歡迎入住的賀卡和歡迎禮紅酒。這是vip會員才有的服務。”
“我想不通什麽人會選這種環境仙人跳，她不知道酒店走廊有監控嗎？理論上我們報警以後，明天就能在警局見到她。”
程雲諫會意，“你覺得這是針對溪安設的一個局。”
彭溪安瑟瑟發抖，“大人，我是無辜的！”
他悲憤吶喊：“我只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富家公子而已啊！”
“找到了。”明欣道。
她點開一個頭像，“這是那個女孩的小號。”
兩個腦袋一起從後座擠過來，眼巴巴道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我交叉對比了你的空間訪問記錄和好友關系鏈。這個賬號的頭像和那女孩的頭像出自同一個游戲，是同屬一個陣營的ssr，簡單點說，他們是官推。”
“空間只有申請後才能訪問，但是精選照片很有趣。”
她拿起手機，方便彭溪安看清楚，“是她自己的照片，你看看，是這個人嗎？”
彭溪安驚恐的眼神從照片平移到明欣臉上，又平移到開車的程雲諫身上。
程雲諫怒道：“幹嘛這麽看著我？”
“沒事。”
彭溪安瑟縮地坐回去，坐姿板板正正，好似自己坐著一屁股鋼釘，“以後嫂子說什麽就是什麽，我絕無二話。”
彭溪安在警局裏做筆錄，聲淚俱下地傾訴自己是怎麽被網戀對象騙了感情卷了衣服。
明欣找了一個借口出去，到附近的小賣部買了一包煙和打火機。
她靠立在墻邊，拆開煙盒。
墻角邊探出一只手，偷龍轉鳳，用一盒巧克力輕巧地換走她手中的煙盒。
程雲諫上下拋著煙盒，“你的心情不好。”
他順理成章把煙塞進自己口袋裏，“這一段沒有出現在你的小說劇情裏嗎？”
明欣看了看四周，沒有其他人過來。
“我看到的劇情是虐戀二人轉，算上你，”她點點程雲諫的胸口，“也就三個人。”
“有人借自己知道劇情的優勢，想騙奶茶喝。”程雲諫從明欣手上抓走一顆巧克力，滿臉幸福地吃掉，“我不說是誰。”
“我可能殺你這個知情者滅口。”
“好可怕，我已經開始害怕了。”
明欣正色道，“你知道相關的劇情嗎？”
“我知道的劇情很多，可惜，沒有。溪安在劇情裏是我哥t打臉時負責倒吸一口涼氣的小嘍啰，還不如我這個十八流小反派戲份多。”
也就是在他們已知劇情外的故事。
難道江城除了謝大少火葬場、程傲天發家史和甄小寶她媽帶球跑以外，還有第四個劇情，第四個覺醒者嗎？
明欣漠然地塞了三塊巧克力進嘴裏，“最好不是刑偵故事，或者靈異小說，我的心臟經不起驚嚇。”
程雲諫安慰道，“說不定是我們多想了。”
“但願如此。”
程雲諫伸手過來，打算拍拍她的肩膀，他的手還沒碰到明欣的衣服，突然停住。
程雲諫佯裝若無其事地縮回手，悻悻地揣在懷裏搓了搓，“沒關系，你不是一個人，我也不是一個人。”
他眼神四處亂瞟，好像對面墻壁上脫落的墻皮是一副世界名畫，值得研究。
“我們現在可是同夥誒，是共犯關系。如果有需要，我們說不定可以一起去殺人。”
明欣一拍他的腦袋，“要做違法亂紀的事你自己去做，我是守法公民。”
程雲諫慢吞吞嘴角一彎，“活過來啦？我剛才開玩笑的，你要是做了違法的事，我親自去報警，每周都去監獄探監，給你講謝之舟的追妻進度。”
“謝謝你的體貼。”明欣皮笑肉不笑，“你真會安慰人。”
“好吧，我肯定不是一個會說話的天才。我知道你不會那麽做。”程雲諫說。
他站直了，腦袋比明欣高出一大截。即使是垂眸的動作，做起來也沒有任何居高臨下的意味。
他看著明欣，也只看著明欣。
“我認識的明欣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好人，是一個嘴下從不留情的聰明人，是一個說得比誰都壞、做得比誰都好的壞女人。”
“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秘密，我不會主動問的，我可以等到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。”
他不自在地舔舔嘴唇，“我想說，你可不可以不去想那些會讓你心情糟糕的事，不去看他們，不去理會他們。”
“多想想讓你高興的事，想想家裏的貓，想想錢芙齡、舒蘭她們，想想你準備籌辦的游戲工作室。”
“要是你實在沒有可想的東西，也可以，也可以……”
他的聲音輕得如同一片雲，飄忽掠過心頭。
“也可以想想我。”
明欣眨了眨眼睛，她客氣道，“我會的。”
她把巧克力包裝紙塞進口袋裏，“我們走吧。”
她率先離開，走過一個拐角。
在程雲諫看不到的地方，她的手藏在口袋裏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指尖。
她們轉回警局，看到舒蘭等在警局門口，像一塊茫然無助的石頭蹲在臺階上。
舒蘭擡起頭，怔怔地看著明欣。
第一句話，“剛剛那個仙人跳的女孩過來自首了。”
第二句話，“彭家人也來了。他們都在裏面。”
第三句話，“那女孩帶了一份DNA檢測報告，說她才是彭家的真千金，彭溪安是假冒的冒牌貨。”
沒有第四句話，所有人都沈默了。
明欣痛苦地捏了捏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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